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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士人史:李白才华横溢 是个真正的诗人 但仕途并不合适他

时间:2020-10-25 11: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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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士人史:李白才华横溢 是个真正的诗人 但仕途并不合适他

百家原创作者:青山讲历史

李白是个真正的诗人。他才华横溢,热情奔放,豪气凌云。他生性耿直率真,疏狂高傲,酷爱自由。惟其如此,他可以做大诗人,却绝对做不成好官员。可悲的是,他并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社会。他不能理智地根据自身的条件设计一条适合于自己的人生之路,而是从诗人的浪漫和幻想再加上儒家的事君之道和荣亲之义出发,为自己选择了一条不该属于他的人生之路:从政。

李白从政之心颇为迫切,而且对自己从政的才能也十分自负。他说:“一生欲极主,百代期荣亲”(《赠张相镐》),“无济代心,独善亦何盖”(《赠韦秘书子春》),他认为自己“文可以变风俗,学可以究天人”(《为宋中丞自荐表》),对当代皇帝,他有一颗赤子之心。他说:“遥望长安日,不见长安人…一朝复一朝,发白心不改。”(《单父东楼秋夜送族弟沈之秦》)

但李白这种强烈的从政之心、济世之情又时时受到道家思想的干扰,当他想积极入仕,去建立功业的时候,又常浮起世事无常的感慨。于是又有了“功名富贵若常在,汉水亦应西北流”(《江上吟》),“古来圣贤皆寂寞”(《将进酒》)以及“古来万事东流水”(《梦游天姥吟留别》)的低徊吟唱;这种强烈的空寂感,又推着李白走向学道求仙以及浪游、纵酒、归隐这一消极出世的方向。

所以他的诗中就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将进酒》)的豪饮;有“日暮醉酒归,白马骄且驰。意气人所仰,冶游方及时”(《咸阳二三月》)古风第八)的纵马行乐;更有“荣华东流水,万事皆波澜。白日掩徂辉,浮云无定端。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鸾”(《登高望四海》古风第三十九首)的世事无常的感慨。这些思想又都与他积极进取、追求功名的愿望相对立。那么李白又如何从自身的矛盾中寻求一条既能建功立业,又能发展自我的人生之路呢?他是从幻想中而不是从现实中为自己安排了一条先从政、后引退的路。

他的功成身退的思想也与他对统治者的本质有清醒的认识有关,他在《行路难》三中说:“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泪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看来他对君臣之间的微妙关系是深有感触的,对那种“狡免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史记·淮阴侯列传》)的历史惨剧是有警觉的,因此他决不会贪禄恋栈。

只可惜李白第一次从政没有多长时间就被放还了。李白放还的原因,以君王的角度看,是因为他并无安邦定国之才,“上亦以非廊庙器,优诏罢遣之”(《本事诗·高逸》);从同僚的角度看,是蒙受了毁谤之言,“丑正同列,害能成谤”(李阳冰《草堂集序》);从他本人的性格看,是过于狂傲,“戏万乘若僚友,视俦列如草芥”(苏轼《李太白碑阴记》引夏侯湛《东方朔画赞》语)。

李白令高力士脱靴的故事,是其狂放倜傥的极致,在中国士人风采的审美史上,放射着永不暗淡的光芒。多少备尝屈辱的土人,也借这个故事得以在精神的领域暂得昂首伸眉之乐。这件事情可能是史实。只是它却成了李白放还的导火线,并不如小说和戏剧那样充满了亮色。《旧唐书》本传说:“(李白)尝沉醉殿上,引足令高力士脱靴,由是斥去。”《唐国史补》卷上也说:“(李白)后对御,引足令高力士脱靴,上命小阉排出之。”

李白第一次从政就这样失败了。失败给他带来了深沉的痛苦。“未夸观涛作,空郁钓鳌心。举手谢东海,虚行归故林”(《赠薛校书》)“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行路难》三首之一)“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归去来”!(《行路难》三首之二)他把痛苦的呐喊熔炼成这些传诵千古的诗句。

李白很神往春秋战国时期的士,他们一席话便能得到君王的大信任,从而建立奇勋。“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篲折节无嫌猜;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行路难》三首之二)他多么盼望再出现如燕昭王那样渴望人才的君王啊。作为诗人的李白,尽管有如江似海的文才,却缺少审视历史的睿智,他不明白,随着中央集权制的建立,尊士为师为友的燕昭王式的君王已永远不可能出现了。比郭隗才能高千万倍的人物,也永远不可能再享受郭隗所受到的尊崇了。李白从政的失败,与这种错误的认识有密切的关联。这种错误的认识,也使得他狂放的个性不能收敛。

作为诗人,他在从政失败之后,大概是很少诉诸理智作些反思的,他只是诉诸感情化成诗篇以作排遣。他仍然相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行路难》三首之一)据说,他离开长安时,是“高歌大笑出关去”(任华《寄李白》)的,意气仍然十分高昂。这时是天宝三年(公元744年),李白四十四岁,方当盛年,故仍存希望。十一年后,安禄山造反,生灵涂炭,李白的报国热情又一次升腾起来。

他的《古风》五十九首之十九写得很有《离骚》的风味,开始是准备登仙而去:要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霓裳曳广带,飘拂异天行。邀我登云台,高揖卫叔卿(神仙名)。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这时,他突然看到人间的惨象: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塗野草,豺狼尽冠缨。显然,叛军占领洛阳的消息使李白跌落到人间。

他在报国热情的驱动之下,未作理智上的认真权衡,便贸然参加永王磷的幕府。这是至德二年(公元757年)正月的事。他是怀着“过江誓秋水,志在清中原”(《南奔书怀》)的宏愿从军的。天真浪漫的李白,把永王向东扩展个人的势力看作是为平叛作准备,意气昂扬地写下十一首《永王东巡歌》:永王正月东出师,天子遥分龙虎旗。楼船一举风波静,江汉翻为雁鹜地。(其一)

他毫不怀疑永王东扩是奉天子之命而行事,他为自己能跟上这个战略部署而激动不已,幻想着在这场平叛的战争中能成为运筹帷幄的谢安石式的人物: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其二)他期待着永王的部队迅速进攻河南,收复西京:二帝(指玄宗、肃宗)巡避俱未回,五陵(指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睿宗之陵)松柏使人哀。诸侯不救河南地,更喜贤王远道来。(其五)

就在李白沉浸于热情的幻想中的时候,肃宗已完成击溃他弟弟永王的部署。二月间,永王兵败被杀。仅仅在永王幕府任职一个月左右的李白,背上了永远放不下来的黑祸—附逆,他被判流放夜郎。这位五十八岁的老人步履蹒跚地行走于西南的险山急水之中,历尽艰辛,至乾元一年(公元759年)因关中大旱赦还。遇赦虽然使他一阵狂喜,但附逆的黑祸还是坠着他走向穷困缭倒的老境。一直到千百年之后,任职永王幕府仍是他倜傥人生的一个疵点。李白的第二次从政,比第次失败得更惨。

李白的一生,如天马行空,任气纵性。他驰骋着天真浪漫的幻想可以写出飘逸瑰丽的诗篇,却无法操作最讲实际、最用心术的政治。一个雄视千古飘逸狂放的诗坛巨人,是无法从事审时度势、察颜观色、绵密深藏的政治活动的。但是,传统的教育却使士人们都觉得自己有从政的能力,都认为从政才是正果。悲剧就这样铸成了。然而,这又使诗人的诗篇蒙上一层悲怆之美。皮日休《李翰林》一诗称李白是:“口吐天上文,迹作人间客。”真是极妙极切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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