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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永增:我的创作从来没有离开过故乡这个主题

时间:2021-06-06 04:5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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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永增:我的创作从来没有离开过故乡这个主题

谢永增《小榆林》中国画

对话谢永增

采访者:谢老师您好,能否简单回顾一下您的个人创作经历?

谢永增:我学习山水画,起步时在河北衡水,良好文化氛围对我的学习特别有好处,那时候我特别喜欢民间艺术,比如武强年画、剪纸造型都对我早年的绘画有一定影响,同时80年代还受到了西方艺术的影响,85思潮时期,西方各种艺术思潮都涌进来,受到不同文化的影响,年轻时画画求新求变的愿望特别强烈。我过去画过一批重彩画《玉米地》,就受到了民间艺术、西方艺术的影响。

我跟其他画家的成长方式不太一样,毕业之后被分配到衡水郊区的一个小矿场搞产品设计,干了三年又把我调到文化馆做群众美术工作,工作之余,我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画画。

谢永增《绿源》重彩绘画 1993年

我的艺术创作基本上分了两个阶段,从90年代初到2001年底,这是第一阶段,主要画重彩山水,也就是刚刚谈到的《玉米地》系列。第二个阶段是来北京画院之后,基本上就是探索水墨、写意山水,这是两个阶段。

采访者:这两个阶段,您在创作中关注的绘画问题有什么不一样?

谢永增:第一个阶段注重从民间的艺术中吸取营养,后来则主要从人文关怀方面思考的比较多。

采访者:“故乡”一直是您创作中始终围绕的主题,您能不能谈一下绘画和故乡之间的关联?

谢永增:我的创作从来没有离开过故乡这个主题。在我的记忆中,上世纪70年代以前,老家河北小榆林的地形地貌很像黄土高原,村子周边全是大片的沙土坡、沙土岗,像丘陵一样连绵起伏。在村庄周边和田野中还有许多小河沟和水塘,河沟里的小红鱼无拘无束地游来游去,水塘边的柳树身影婆娑,随风轻舞……那种难以言表的美至今还萦绕在我的梦里。后来,老家的原始地貌被推平,河沟和水塘被填平,美景夷为平地,再也找不到原来的状貌,不无遗憾。

山西吕梁风景

80年代,电影《黄土地》里那个似曾相识的黄土沟壑,一下子激活了我正在淡去的记忆,仿佛让我回到“消失”多年的家乡,于是潜藏在内心的“火”又“呼”地燃烧起来,照亮我追梦的方向。我很快启程上了吕梁山,走进黄土高原,那种感觉就像回到家乡一样。这一晃已走过30多年,吕梁山也成为我名副其实的艺术创作的前沿。

采访者:您去的是山西吕梁,后来您的创作也多围绕着这样的主题在探索水墨。能否跟我们谈一下您的笔墨观?

谢永增:我觉得笔墨是塑造画面一个工具,是为内容服务的,笔墨应该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这样才有其用武之地。笔墨永远是随着人民的审美变化而变化的,笔墨探索有时候随着心性去走,跟着感觉去调整。

谢永增《北方》 96x96cm 1995年

采访者:您如何看待当下艺术家在水墨上的创新问题?

谢永增:创新是我绘画里一生的追求,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我早期的作品像《玉米地》系列就是使用了强烈的色彩,1993年参加全国首届山水画展得了银奖,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夏硕琦老师对我那张画有一个中肯的评价,他说:“是古典的,又是民间的,又是现代人的创作,有一种野趣。这个’野’是一个美的品质,有一种朴素的美。”我觉得夏老师说的这个“朴素的美”,正好说中了我,是我这么多年追求的原则。

谢永增

采访者:您个人在艺术的创作上,最近在关注哪些艺术问题?

谢永增:我依然关注乡村题材,关注山西吕梁,这也是这些年来我画的比较多的题材。我有一种对乡村题材的梦想,一直在沿着这个路往下走。今年,谢永增艺术馆也在山西吕梁开馆。

采访者:谈一谈山西吕梁在您创作中的重要性吧?

谢永增:现在每年我有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是在外写生的。其中大部分时间就是去山西吕梁,从86年到现在有30多年时间了,几乎每年都去吕梁,每年11月份过去,那种枯草的色彩,那种苍茫、苍凉和建筑,和我内心的感受特别吻合。应该说吕梁成了我的大后方,吕梁也成了我的艺术故乡。

谢永增在山西吕梁写生

谢永增《观音庙》中国画

谢永增《秋暖思故乡》中国画

谢永增《惠风吹进孙家沟》中国画

采访者:画乡村题材,写生重要吗?

谢永增:重要,写生在我的画画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和时间,我写生并不是看见啥画啥,我把写生和创作是连起来的,面对着景物去思考、去取舍,把主观想法融在其中,这样的写生才有意义,才能把画家内心想要表达的东西画出来。

采访者:您在写生的时候关注比较多的元素是什么呢?

谢永增:人物、景物、劳作场面都是我关注比较多的。比如我去吕梁喜欢每天早上起来出去遛弯,有一个早晨,我就遇到了一个收葵花籽的老汉。他把倾斜的簸箕举过头顶,让葵花籽均匀地向下飘落,借助风力吹走不饱满的颗粒。这样的情景我小时候常见,现在却难得一遇,那次正好撞上,让我激动不已,积淀许久的记忆闸门一下子打开。我围着老汉拍了十几分钟,甚至趴在地上拍。老汉也很配合,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该怎么干活还怎么干活,让我尽情拍摄,把这活生生的素材储存起来。

如果说,收葵花籽老汉这个劳作的场景,让我收获了美术语言所能表达的一个优美动作、一份乡土记忆,那在另一次遛弯儿中我则收获了表达吕梁厚土的一种笔墨语言,这就是土坡上斑驳的痕迹。

谢永增《孙家沟写生》中国画

采访者:关于技与道,也就是说艺术的技法和绘画的规律这个方面您是如何思考的,您如何看待技与道之间的关系?

谢永增:技与道就是形式和内容的关系。作品跟内容是对立统一的,互相包容、互相转换的一个关系,两者都是以对方的存在而存在,成功的艺术品都是内容和形式的统一。

采访者:2001年,您凭借《玉米地》系列作品进入北京画院,如何看待北京画院这座传统文化深厚的机构,以及这些年来对您的创作有怎样的影响?

谢永增:北京画院有一种比较稳定的文化传统,艺术家的创作风气和状态对我影响也比较多。这样的氛围让我们安安静静地画画,没有干扰。一方面是传统艺术家的影响,另一方面,近些年来进来的年轻画家,我们从他们身上也看到了很多亮点,在创作上有相互促进的作用。

采访者:您如何看北京画院的教学方式?

谢永增:北京画院师傅带徒弟的教学方式我觉得是比较有效的,从我教学的经验来看,学生真正要解决的不是技巧问题,而是他对自然认识的能力。同时,缺少主观思考,制约了很多人的学习,对于学生,我调整他们对主观认识的能力,再就是把我画画的这些经验传授给他们。

谢永增《秋天的孙家沟》中国画

谢永增《心灵的故乡》中国画

(剪辑、文稿:蔡春伟 张凯 刘倩 佟欣鑫)

(编辑:罗元欣)

注:图文来自北京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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