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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峰记忆】赤峰这栋老宅子有怎样的沧桑历史?快进来看看!

时间:2019-12-04 21: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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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峰记忆】赤峰这栋老宅子有怎样的沧桑历史?快进来看看!

秋高气爽, 云淡风轻。10月11日,我与朋友一起去喀旗牛家营子秋游。在土城子村一所被废弃的校园里,发现一幢破败不堪的老宅子。

这老宅子与周围一些现代建筑很不协调,从整个宅子的面貌看,像一处退了色的王府府第:其色调古色古香,雕梁画栋,其结构歇山转角,搭联有序,依稀浮现着当年富贵繁华的痕迹。

虽然岁月的侵蚀已使它风光不再,但它似乎仍然不屈地向人们诉说着昔日的辉煌,使人徒生诸多的探究趣味和无限感慨。

我问了问本地村民这幢老宅子的来历,许多人都有耳闻:“听上岁数的人说,这里200多年前曾出了个大人物,此人姓郭,人称郭拔贡,家有千亩良田,商号数十,是个有功名的大富大贵之人。

他的后人现在本地还有不少,但说到那辈子的事,却都是含含糊糊,有的还罩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说他的后辈有个五十多岁的人,有点傻,但算命的说他虽傻但有福相,只要他在,郭家族人在他的福荫下就不会败落。后来傻子殁去,真的就有两个日子过得非常好的郭家后代,先后也殁去,令人浮想联翩。”

当然这只是个传说,不能太当真。至于其它事情,更是知之不详。

这使我生起了要寻根究底的兴趣,于是认真查了查当地的一些历史记载,还有一些采访纪实及民间传说,方知此说不缪,现整理如下。因年代久远,版本传说亦有许多,若有大的失实之处,敬请指正:

所谓拔贡者,科举制度一种形式也。清制,初定六年一次,乾隆七年改为每十二年(即逢酉岁)一次,由各省学政选拔文行兼优生员,贡入京师,称之为拔贡生,简称“拔贡”。如经朝考合格,入选者一等任七品京官,二等任知县,三等任教职,更下者罢归,谓之“废贡”。老一辈革命家董必武先生即1903年考取秀才,1905年考入湖北“文普通”学堂,19毕业,获清朝学部授予的“拔贡”学衔,在黄州任教员。

1987年版《赤峰市地名志》有这样一段记载:喀喇沁旗团结地村民委员会,1961年建大队,以驻地村命名为拔贡地大队,1966年驻地迁到安乐村,更名为团结地大队,1984年改建为团结地村民委员会。

那么,一种清朝的科举制度怎么会成为赤峰的一个地名呢?这事儿还得从清末此地一个小放猪娃说起:

一、放猪娃的传奇

距今不到二百年时,大清朝已经走过了它的鼎盛,进入了一年不如一年的衰败晚期,整个大清国风起云涌,危如累卵。但在喀旗牛营子镇老土城子这样偏僻的小地方,人们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依然如故。

但是地方小并不等于没有文化的萌芽,而且越地处偏僻,对文化的需求越渴望。村里几个有见识、有实力的人一商量。就凑了点钱建起了一座私塾,还特意从山东请来了一位学问挺高的塾师。希望通过学习,自己族人的子弟中也能出几个读书人,光耀门楣。

从此,这个村子的一角每天就响起了朗朗读书声,给整个村子带来了文化气息和升华希望。

一天上课的时候,老塾师忽然发现有一颗小小的脑袋瓜在窗外一闪便隐没了,他很好奇,便踱出门去看。原来是村里一个放猪娃在窗台下偷偷听课。最初,老塾师并没当回事儿:小孩子吗,好奇心强,三分钟的热度,过几天就不会再来了。可出乎意料的是,从那以后,这个放猪娃每天都会趁着那些猪们吃饱喝足之机,跑到私塾的窗根下听课,风雨无阻。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这个放猪娃的记性非常好,他一问,竟然认识了很多字,有的已经超过了长期上课的学生,并且利用课余时间跟学生们借书看,一副学而不厌的样子。

于是,这位老塾师开始关注起这个放猪娃来。他问了问村上的人,知道这个放猪娃姓郭,生于嘉庆五年(1800年),祖籍河北省玉田县郭家桥。乾隆年间,河北大旱,举家逃荒到塞外。客居喀拉沁旗老土城子,已届十年有余,郭家生活困难,不得已让刚满10岁的儿子去放猪。也就是在这放猪的过程中,私塾馆里面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强烈地吸引了这个穷人家的孩子。他多想读书啊!可家里穷,供不起上学的费用啊,所以只能每天趁着那几头猪吃饱喝足睡懒觉的空隙,偷偷地跑到私塾馆,站在窗外听听课。

如此好学苗子,不上学就太可惜了!在了解到放猪娃的家庭情况后,老塾师决定要帮一下,他来到郭家,劝说放猪娃的父亲送儿子上学。因为知道郭家困难,好心的老塾师连束修(旧时送给老师的薪金)也不要了,就是说读书不用掏一文钱。望着老塾师诚恳的表情,他的父母当然是连连点头称是了,天底下哪有父母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识文断字,接受教育的呀。

从此,这个放猪娃就堂而皇之地坐在课堂里读书了,老塾师还给他起了一个学名叫“春早”。郭春早上学后不久,父亲因病去世了。母亲克服了各种困难,坚持让儿子不辍学。

郭春早天赋不错,再加上自身的努力和老塾师的悉心栽培,进步很快,没用几年的工夫即以能文而闻名乡里了。

这时,陈营子村潘家窝铺有一户姓潘的富裕人家,听说郭春早是个好后生,十分长进,很有前途,就主动托人向郭家提亲,并承诺若女儿能嫁过去,郭家的一切生活开销由潘家负责。

在如此优厚的条件下,郭春早便娶了潘氏女。当然潘氏女也是个才貌双佳的可人,那一年郭刚满23岁。又经过两年多的寒窗苦读,老塾师认为郭春早文才等方面都具备了考取功名的条件了,而他本人也有进京赶考的愿望。于是,在岳父家的资助下,道光五年(1825年),郭春早被“拔贡”进京,至于在朝试上考取了第几等的功名,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所能知道的,是他发家致富的故事。

郭春早被“拔贡”后,岳父家就越发地以大量资金帮助他了。但不知为何,据说这位郭老爷从北京回来后,性情大变,坚持不再追求仕途,而是安心田园,耕读持家;他布衣粗食,俭朴度日,出门入户,不坐车,不骑马,只是骑着一头小毛驴,有点不问政事,悠悠哉出世神仙的味道。他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还爱看看医书,学会了一套给小孩子治疗天花的绝招,不论贫富,只要来请,他必亲自去为病人解除痛苦,而且还真治好了不少人,由此远近闻名,人缘很好。

在岳父的大力支持下,再加上勤俭治家有方,郭春早40多岁的时候,家里的土地就达到了40多顷。50多岁的时候,他又在当时的四十家子哈气沟门置买了一大片土地,许多穷苦百姓都到那里去耪青扛活。

这样,昔日无人烟的穷山沟人家越聚越多,时间一长便形成了一个自然营子,后人便以他的功名为营子起了个名字,叫“拔贡地”。

二、郭拔贡的财富

岁月无情,再多的财富也换不回青春时光。转眼间,风华正茂的郭春早就变成了老态龙钟的“老拔贡”了。此时的郭家,除了拥有100多顷土地外,还在土城子、老哈达街等地兴办了当铺、烧锅、粮行、店铺等八九家买卖商号。

虽然成了吃喝不愁的大富翁,但老拔贡的生活依然俭朴,与老百姓的关系也很融洽。据说他60多岁的时候,一次到水泉沟门去看地,凑巧碰上一个老太婆在他地里偷了两捆谷子。但这个老太婆年老体衰,怎么也扛不上去。见此情景,老拔贡差点儿笑出声来,便走到她跟前,帮她把那两捆谷子扛到肩上,并说:“你快走吧,这是老拔贡的地,以后可别再来了,让老拔贡看见可就不让你扛走了。”这桩趣事至今还在当地流传着。

光绪九年,锡伯河发大水,郭拔贡那处位于老土城子的宅院被冲坏了,他就又在水泉沟门修了一处新宅院。据说郭拔贡为了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花大钱请来了当时闻名远近的风水大师刘先生。刘先生带着他来到了后来建房这个地方,那时该地还很荒凉,恰巧一只喜鹊正在一处小山丘下叽叽喳喳地叫,刘先生一眼望去,意味深长的对郭拔贡说:“就在这地吧,虽然现在荒凉点,但保你三代富贵!”新的宅院建好后,老拔贡就从老土城子搬到了这个新的住处,这块地方也就被叫成了“新土城子”。

郭拔贡发财后,还做过一些有益公众的善事。尤其是同治、光绪年间,有过两次歉年,一些穷苦百姓饥寒交迫,他搭起粥棚,舍过两次较大规模的粥饭。据说乞讨者到了郭家门,没有空嘴而回的,如果赶不上有剩饭,郭还吩咐灶子重新起火。

老拔贡于86岁那年溘然去世,在当时也算是罕见的高寿了。

相传当时在锦山王爷府居住的贡桑诺尔布王爷刚满14岁,还去郭府吊唁过,但正史中似乎没作记载。

三、拔贡地的后代

郭拔贡育有一儿一女,儿子按家族叔伯兄弟排行是老四,因此人们都管他叫老四先生,时间一长叫习惯了,真实的名字反而都不知道了。其女儿嫁给了过去的土城子大队西双庙一户张姓人家。

老四先生为人忠厚,由于他继承了老爷子的家底,所以象现在的很多“富二代”一样,一辈子过得十分安逸,

老四先生有七个儿子,没有女儿。由于是书香门第,当时的人们还是习惯把这哥七个都叫做先生,比如大儿子就叫大先生,二儿子就叫二先生,以此类推。

在郭拔贡的七个孙子当中,最出色的就是三先生郭锡九和五先生郭虎臣了。郭锡九性格豪爽,行为磊落,很受人敬重。而且对习武兴趣有加,并且枪法极准,能够百步穿杨打铜钱。他四十多岁的时候,据说他的一个好友王殿臣被土匪绑架,三先生亲自带领自家护院乡勇五十多人,全副武装来到了老河川,一举端掉了土匪老窝,救回了王殿臣。这件事在当时轰动很大,由此三先生豪爽义气远近闻名。五先生郭虎臣是个很有外面儿的人,与社会上各色人等交往密切,他是喀喇沁王府的座上客,和老喀喇沁王的关系很是不一般,还能跟北京的一些皇亲贵戚挂上点勾儿,是个官面上的人。

另外,老哈达街上的杨子彬、支栋等名人也和郭家的这哥俩有来往,有交情。

由于三先生,五先生很杰出。因此,郭家光景又在老拔贡的基础上有了一定发展,光绪二十五年至民国十年这一阶段家业便达到了颠峰。

郭家此时的土地有300多顷,仅在陈营子、炒米房等处,就建了四个大伙房,每年打粮1200多石。除此之外,郭家还在老哈达街、锦山、土城子、大碾子、乌丹等地开过6个大烧锅和几处杂货铺。

凭借着丰厚的财力,财大气粗的郭家后人还对新土城子的宅院进行了扩建。据说扩建工程是从北京请来的设计师,按左、右、中修了三个主院,各院都盖了高大的厅房;在这三个主院的前后左右又盖了300多间瓦房,占地80多亩。就连烧锅门市甬路的两旁也栽上杨柳树,形成了绿荫路,这在当时是不多见的。柜房门前的花墙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花草,屋檐下挂着成排的鸟笼子,顾客一进门,便感到鸟语花香,气派异常。护院的乡勇队更不必说,武装到牙齿,威风凛凛,像官衙一样。

可惜的是,“富不过三代”这句谶语似乎真在郭家应验了。到了民国十二三年以后,老拔贡的七个孙子相继离世,特别是郭锡九和郭虎臣去世以后,郭家的掌家大权落到了二先生的大儿子郭明三的手里。

郭明三好享受、抽大烟、讲排场、比阔气,他为了显富,花巨款从北京买回了赤峰历史上第一台小汽车。日常生活也特别讲究,山珍海味,穷奢极欲……

看似富贵已极,有花不完的钱,享不尽的福,实则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盛筵必散,月盈则亏,多大的家业也经不住如此挥霍和折腾。

自此,兴盛了一百多年的郭家,便如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最终都成了“镜花水月”,只留下一幢如此破败的老宅供人凭吊,令人感慨万千……

近日拍照的郭拔贡老宅子照片,比起前几年,显得更加破败不堪。天知道郭拔贡最后存世的这幢老宅子,其寿命还有几何?

(来源:文化赤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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