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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博山夜路 有人搭你肩 你可千万别回头

时间:2024-05-05 16: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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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博山夜路 有人搭你肩 你可千万别回头

新泰山的路牌。

我知道你晚上看手机,也不想睡觉,标准的夜猫子。以前我们管夜猫叫夜游神,所以给你准备了个“夜游神”的系列故事。老一辈人都说,要是走夜路,忽然有人从身后搭你肩膀,千万别回头。为什么?我说个事,你听。

01犸虎和窑工

以前,距离政府所在,直线距离几百米,是赵家家庙(如今在公检法大楼西边)。早几年霎,那里面蒿草人数高,有狐狸出没。等到神鬼狐狼不惧的我党干部在此扎下,做了宿舍,才算有了人气。

再后来,九十年代末的拆迁大潮中,这座已经上百年的,绿大门的清朝老古屋,也难逃它的倾覆。我当时亲眼看着它被破开,给平了,露出墙里面的四梁八柱。就像一个动物被杀的露出骨架,裸露出古土陈砖。

从家庙这儿拐,往南往东连走几个弯,出了南门南关,那里是座学校,以前是城隍庙,里面东西两趟廊木楼,连楼板都是纯木拼制的,踩上去咚咚响。刹檐、柱廊撑着连起来,也没逃了被拆除的下场。唯一留下的,就是门口一对滑溜溜的石鼓,给挪到范公祠因园里头去了。

赵执信的别墅——因园。

考院小学对面是卫校,它侧面是片坟地墓田,配上青黑寂寞肃立的柏树林子,还有时不时蓝哇哇绿不愣噌的鬼火飘忽……对小孩们来说,这个地方就像是世界的尽头,只能止步于此。

再挨着往上就是新泰山,上面有狼,就是犸虎。

这山上的狼,很嚣张。老爹下夜班,翻上山,它就在大月亮地里。老爹看见它猴坐着,踞在一块大青石上。

当年,老爹说着很轻松,我听着也平淡无奇。现在想来,却是惊心动魄:一人一狼,四只眼,一弯大月亮,呼啸的山风,黝黑摇撼的树林子,犹如无数怪物,手爪乱伸,嶙峋的怪石,似卧虎龙藏,危机四伏,又无路可退。

后来知道,犸虎是到山上吃死孩子肉。第一医院的死孩子、各种原因的弃婴,就裹着小被子扔到坡上、林间。

从这条到可以走到新泰山上。

我就跟同学专门跑去看过,两个死孩子,黑乎乎的,就像漏气的破胶皮娃娃,没人管、没人问的,仰着小脸躺着,躺着……

出了城,往南,十几里,过了神头大庙(颜文姜祠),上了新博岭,有个地方,叫窑广。那里出窑货瓷器,烧窑的,一般连续几天几宿不停火,才叫出完一炉。

这天,这俩窑工,不像我爹那样幸运,碰见的是吃了食,闭着嘴的犸虎。他俩遇上的是,吊着肚子、空心头的张口饿狼。——不怕碰上狼,就怕狼巴嘴(张嘴)。

俩人下班,看看碳烧的差不多了,填满了炉子,搭杀火,封好、收拾好了,"再等等,天就明了。咱这就走,回去还能迷糊一霎霎。"

"行,我先洗洗,你等等我。"

"洗啥啊,黑天半夜,谁看你好孬脏净?自己老婆不嫌就行,回家洗吧!"

"别!还是洗洗吧,一霎霎就好。洗净了,省下犸虎吃着,硌着,牙碜!"

"大黑呀天,你胡咧咧啥!干紧洗你个腚吧!"

俩烧窑的,说着闲话,溜溜达达往家走。

因园附近的博山古窑遗址。

走着走着,突然,俩人肩头就被人搭上了。俩窑工都是明白人,知道坏醋了,这次是真碰上犸虎了。

紧接着,一股腥气,一道黑影,带着恶风就冲俩人扑来。

那个没洗澡的窑工,只来得及哆嗦出几个音,"狼!狼!狼……"

“绝对不能回头,回头就给狼咬到气嗓上了。”

洗白白的窑工一看躲不开,直接一胳膊肘子就给狼堵嘴上了。心里想,"妈的,豁上掉根膀子,不要了,我也不能让它掐了嗓子。少一只手能活,气嗓给咬破,漏气了,我就甭活了。"

一股求生的急劲,瞬间爆发,人硬生生忍着骨肉撕裂剧疼,跟狼拔河、硬拽。

狼撕了一嘴血肉骨渣子,转了个圈,一踅身子,又打算上扑……

俩窑工,一个抱着残臂,摇摇晃晃;另一个浑身筛糠,站立不住,迈不动道了。

饿狼瞪着俩绿灯泡似的竖眼,呲着大白牙,身子一矬,正聚力作势弹出。

千钧一发之间,两条人影跑动,呼呼带风,一根枣木杠子抡起来,照着狼脑袋就开呼。

从这里也能上新泰山。

"啪嚓"一声,杠子掠过狼头,砸到地上,弹起老高,崩断了,连着丝。

狼只看一溜线,根本没防着,给杠子扫得身子一歪。

狼立即侧身,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三窜两蹦,起落间,就跃上几道石头堰边,蹽没影了。

俩接班的青壮年,拄着棍子,吐着粗气,"我连吃妈妈的劲都使出来了,这头犸虎真是够精的。"

"娘哎,铜头铁身,麻杆腿,草上飞,真是一点不虚。枣木哎,多硬,赶上铁了,都白搭上!"

后来,那个窑工,多了个外号,叫结拉巴爷爷。好好的人,吓出病了,一辈子说话不利索,但是命大,活了好大年纪。

另一个,洗了澡的,得了外号叫狼剩子,具体活了还是咋了,没有人传下来。

这里是上新泰山的另一条路。

02犸虎和赶驴的

出城往西,不过十几里地,有老虎庙、和尚房,还有一条山峪叫王岭,还叫大岭、王大岭。

具体咋说都行,这一天,山里,一个人赶着小驴驮子,贪慌赶集,结果走晚了。紧赶慢赶,那人上到了大岭上,轰天黑地的了。他知道山里不肃静,有犸虎,可走到这了,往前也不近,往后也挺远,上下不够头,只好一咬牙,硬着头皮往前走。

以前赶集的人,都是步行,非常远。

"叮叮当,叮叮当。"

响着脖铃的小驴,说啥也不动了,打也不前走,也不后退,拽也不挪窝。毛驴就跟定了位似的,还浑身嗦嗦、抖起来没完,最后直接瘫倒在地,装死熊了。

同样,赶驴的,也觉得头上跟合了个大箩筐似,头大;身上瘆得慌,刺挠。他心说,"坏事了,这是碰上挡路的坏东西了,它藏藏着,我这明大着,麻烦了,咋弄啊?!"

赶驴的顺手往驴驮里一伸,抓了把喂驴的干草,掏出火镰火石,几下砸着火。

点上,举高了。一看,好家伙!

一头犸虎,几乎跟夜一样黑,瞪着俩凶眼,巴着大嘴,居高临下,堵着走道……

"着!让你挡我的道,我先点了你!"赶驴的一扬手,一个火把就给狼撂上去了。

刚刚还稳坐的大狼,一见明火,几下就跳着高跑了。

这时,小驴也不嗦嗦了,也来劲了,又“叮叮当”的走路了。

这是40年代时候的考院小学。

"妈的,犸虎吃驴,有剩,你这头玩意,见了狼,怕到走不动腿,送上门等着人家张嘴啃你肉吃,真是够没用的!早晚我先把你卷着饼吃了,才不便宜外头这浪货。吃驴肉,打呱啦,咱也过过嘴瘾。"

这是糗糕,3块钱一碗。

因为糗糕要用小火慢慢熬,得糗出来。以前都用坛子盛着,所以叫也糕坛。

03犸虎和民兵

再往西,靠近莱芜境,那里有片山地,是见犸虎地。白天都少人去,阴森森的,长着不少菠萝叶。

菠萝叶,这种香叶,有点像无花果的叶,但没那么大,也没那么花,一般用来包江米糕,大黄米粽子。一根麦秸,一扎,就是一个镢头似的粽子。

大黄米,也叫糕米,粘米,囫囵着,可以用来糗糕。磨细了,用来蒸糕。每次每回,过节令,吃前,老爹都是嘱咐我们,吃了黄米糕、粽子,不能生气、不能吵架、不能哭、不能乱蹦,要不,容易压住食了,不消化,种上病了。

粘糕,六块五一斤。

这种是粘糕,黄米碾了,现在6块5一斤。一般馏着吃,也可煎着,蘸白糖,白的白,金黄的金黄,外酥里糯。博山人很会享受,你看看,旁边还有糖水山楂。

犸虎地,有个洞口,很深。以前,民兵打着歪把手电——这种手电直照地面,可以避免灯光吸引、被敌人打了黑枪。民兵一直走,里面竟然还有岔道,还有水声,仿佛走不到头一样。眼看手电都快没电了,民兵也没找到犸虎的窝,就退出来,甩了俩木把子疙瘩雷,把洞口炸塌了完事。

后来,在山那边,一个放羊的,传过话来说,"瞥见一群,少说有四五头狼,煞嗒煞嗒的,奔莱芜山里去了。有两只跟小牛犊子似的,根本不怕人,就那么摇撼着,走道可稳了!"

再后来,小顶山、团山上,还有人见过白的干狼粪。

再后来,只有鲁山有狼,其余的地方,再也没了。

现在,狼和犸虎,只剩下传说,毛都没人见了。

就算这样,我还是劝你,走夜路的时候,如果有人搭你肩,你可千万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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