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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 枯树 啸风沙---回忆儿时北京的冬天

时间:2022-07-15 02:5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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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 枯树 啸风沙---回忆儿时北京的冬天

北京作为近代皇家龙脉的风水是不错的。背靠燕山,东临渤海,坐落于华北大平原的北部。但是,这块地方的气候比较不尽人意。夏天闷热,冬天寒冷,春天刮黄风,只有金秋天高云淡,能让我们老北京人喘口气。南方从不下雪的地方,有不少同学喜欢北京。但他们喜欢的是北京的皇家建筑群,历代的厚重文化积蓄,众多的文化设施和活动。对于北京的烦人气候,南方同学们不太了解也不在意。

前些时候看到一篇文章,回忆作者儿时的北京雪景。我也有类似的回忆,也很想哪天气顺了,也跟着码一篇北京下雪的回忆。脑海里至今还有着满城皆白,银装素裹的美景。从景山上看故宫,平日金碧辉煌气派宏伟的建筑群披上白色显得不再那么威严的吓人。

但是,我对儿时北京的寒冷冬天一直记忆犹新。总的感觉就是这片东西的题目:寒鸦,枯树,啸风沙。

先说这寒鸦。北方草民们称呼为“老鸹。” 满身黑色,呱呱的叫声听上去很凄凉。这种黑不溜秋的鸟主要生长在北方,杂食类。大概在六七十年代期间,北京市内还没有几栋高楼。这种鸟类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每到傍晚,总会一大群呱呱地叫着飞过百姓寒宅胡同,找附近高层些的楼房或者大树停立。上小学前后,在大风呼啸的冬天傍晚,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看大群的老鸹呱呱地飞过来,落在附近一栋六层楼房顶上是打发无聊的一种乐趣。也不知道谁说的,谁起头的,反正我儿时起,和大多数北方草民们一样,就认定这种老鸹不吉利。究其原因,恐怕还是它那满身黑色和悲惨的叫声不招人喜欢。其实,我一直没有细看过这种鸟。

来到北美后,对冬天的第一个好印象是这地方没有那么多的老鸹!偶然看到几只,还不到扰人的地步。

不过,对于老鸹的偏见,我一直保留下来。如果早上出门碰到老鸹在我附近的树上,就让我心里觉得有点倒霉的意思,今天得小心在意了。尤其,如果这老鸹正好飞起来,呱呱叫几声,我一定会条件反射地画十字,嘴里再嘟囔有声,就差再张嘴吐一口啥避邪了。这个习惯,被细心的女儿发现了。她觉得很好笑。郑重告诉我,爸爸,那不过是一种鸟类,羽毛黑色的。和运气,倒霉没有关系。虽然我知道她的话是对的,但是我内心里依然相信出门遇到老鸹不吉利。每次出门,遇到老鸹的话,我还是有点心神不安,得画几个十字才能开车。说起来也好笑的是,我不是一个基督徒,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一个画十字的习惯。心里有些感觉不好的时候,就会画几个让心里安静下来。而且,可能习惯成自然吧,每次画完后,心里马上安定多了.对此,女儿总嘲笑我是假基督徒。我回嘴到,只要这毛病让我安心,管它基督还是什么讷。我不用佛教和穆斯林的方式祈祷是因为还得跪着祈祷,太费事费神了。

神州民间对另一种类似老鸹的鸟-喜鹊--很喜欢。认为它代表好运气。可惜,在北京时候从来没有看到过喜鹊。在北美看到了几次。每次看到后让我顿时心情舒畅,觉得很吉利。这个一黑一白的鸟儿对人的心理情绪影响嘛,没有什么科学道理在里面,只有“习惯成自然”的惯性造成的条件反射可以解释。 冬天时候,在北京上空,老鸹可谓铺天盖地。城里的孩子们几乎没有机会看到其他鸟类。在春天时候,能看到燕子,盘旋在老城门楼和各大古建筑物里。秋天偶尔也能看到南飞的大雁,它们从不停留在城市上空。所以,对于我儿时北京冬天的记忆,这成群结队的老鸹是记忆的主体之一。对它们有厌恶感,不是它们的问题,而是民俗习惯造成的。不过,想象一下,冬天灰暗阴沉的天空,呼呼地刮风,光秃的树木在寒风中颤动着,再飞过黑色的老鸹群,呱噪着,能不让人有些心理压抑吗?

北方气候寒冷。所有的数目除去松柏之外,都在秋天落叶,冬天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残枝。沿着街道骑行,昔日满街树木枝叶茂盛.冬天只剩下枯枝在寒风中抖动,间或有几片黄叶被风刮下来飘舞在空中最后落在地上,一派败落萧条景象。北京城里多槐树,柳树,杨树。我所能认出来的就这三种。这些树种在冬天都变成秃枝,被大风刮的发出呜呜尖利的声响。皇家园林中多种植松树,柏树,冬天倒是不落叶,可它们不是种在北京草民身边,总不能专门为看松柏跑中山公园一趟吧。北京城里不少树冬天由园林工人用草帘子围起来,说是防冻。我在北美大湖区待过,那里更冷,冬天多雪,也没有见美国人把街道边的树包起来过。这事儿直到今天还是没搞明白.

印象中,北京的冬天最冷不过是零下十几度就算很冷了,只在一般最冷的二月份有几天。其他时候,大都零下十度以内。当然,加上风效应的话,那还真的是冷多了。

上小学时候,老实听话,棉衣棉裤手套棉帽全穿。上中学时候,居然不穿棉裤,棉鞋,不戴手套,结果被冻的手起冻伧,皮肤干裂红肿,一副饥寒交迫的悲惨样子。演贫农长工杨白劳根本不用化妆。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位让我当年发傻到那个惨样的。

真正北京冬天令人难受的是刮大风。六十和七十年代乃至八十年代末,北京北方和西北方的山脉全是光秃秃的。收音机里常播送大风降温预报。白天出来,大风刮起的阵阵黄沙土,扑头盖面, 令人呼吸艰难,满脸灰土。所以,那个时候北京街上一景就是姑娘们头包二块头巾:一块厚头巾再加一层细沙巾,厚头巾保暖,沙巾可以看路,挡点风沙。大风刮起后,让骑自行车的人很难受。顶风骑车,累的气喘嘘嘘的。满身大汗,到了路程远些的地方,后背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闹个透心凉。在寒冷的冬夜里,大风刮的发出尖利的呼呼哨声,对于一个小学孩子,走在黑暗的胡同里,感觉是比较吓人的.那个时候,夜里出门走胡同,一边走一边朝后看,生怕有人从后面过来。实在怕了,冒着大风一路飞跑到家进院.还得装着没事儿,怕大人看出来讷。

寒鸦,枯树,啸风沙,灰色的天空和城市,毫无生命感。大概也就那个时候吧,对北京的冬天印象极坏。

来到北美后,发现大湖区风不大。大湖区再冷的天,也不见刮类似北京的大风沙。下雪天,坐在屋里窗户边,静静地看着雪片如飞绒般飘落在地上。早上起来,窗外树林远近满目皆白,天地浑沌,格外有种冬天的洁白静瑟的美丽,颇有意境。一下子,对冬天的感觉就好起来了。后来,还专门挑下雪的夜晚出门,慢慢地开车,享受着寂静,只听到车子压雪时候发出的吱吱声,回荡在湖区小城。那种安宁的感觉,让我记忆至今。来南方这么多年,太想回北方居住,重新找回冬雪无声夜万家灯火兴的悠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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