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的葡萄酒,大约在20世纪80年代才风起云涌于国际,因为年轻,所以难入欧洲人的法眼,尤其是骨子里都浸泡着葡萄酒的法国人,他们酿的不是酒,是历史、情调、故事还有想象,他们对葡萄的守望就像期待与情人的约会,倘若佳酿刚好,便是大好晴天。对简单的澳洲人来说,酒是点缀生活的甘露,物美价廉才是正道。这里是南纬39°的黄金纬度,有干燥的气候,凉爽的温度,肥厚的土壤,天生就是出产上乘葡萄的好地方。尽管匮乏历史、文化和情怀,但天赐的优越自然基因,和澳洲人无畏的创新技术,谁也不能阻止澳洲的葡萄酒在世界上发扬光大。
距离墨尔本最近的也是最有名的葡萄园地处阳光充沛的亚拉河谷酒庄遍地。位于亚拉河谷中心地带,最有名的莫过于“优伶”酒庄了,它是河谷的第一家酒庄,曾经诞生了维多利亚州第一颗用来酸酒的葡萄,可谓维多利亚州酿酒的“鼻祖”。“优伶”,这动人的中文不知道是哪高人翻译的,让人想起张国荣在《霸王别姬》里的扮相,只是没有那份忧愁,这伈媛实在是个快乐的贵妇。酒窖内藏酒诸多,花园景色辽阔,私人直升机起降颕。
散在远处的牛羊悠然自得,园子前的玫瑰们盛开尚好。关于葡萄园里的玫瑰,在九兄弟的葡萄园就听大哥特别介绍过,当玫瑰遇上了葡萄,玫瑰的境遇就会比较凄凉,因为在这里它们不是用来受宠和浪漫的,而是地地道道的虫害测试仪,主人靠观测玫瑰生长的好坏来做判断,以防害虫扩展到葡萄架上。用玫瑰来测试,大约是因为这种花特别娇嫩,经不起一点侵蚀,从而能第一时间敲响警钟吧。真没想到,集万千宠爱于身的玫瑰也有屈尊为门卫的一天。
我对红酒的知识并不丰富,所以外行看热闹,以风景和感觉论乾坤,个人比较偏爱“道门”酒庄,而“道门”确实是亚拉河谷风景最美的酒庄,也是世界上最出名的汽酒酒庄。它浑身发着优雅、浓厚的古典气息,墙壁上累的藤蔓,四处盛开的蓝色小花,爬满皱纹与褶子的扭曲的老橡树,这是我对法国酒庄的全部想象。特别研究了图文介绍的酿酒过程,他们保留着最为传统甚至原给的酸造工艺,让美酒富含酸造师的情意,那每一道的死磕过程,连我这样没有太多常识的人都几乎要热泪盈题了。试饮大厅那从头到脚的落地窗把葡萄园、远山、蓝天白云都装了进来,重墨是葡萄园的碧绿,淡彩是连棉的青黛,明艳是高远的蔚蓝。
在亚拉河谷迷醉的葡萄芬芳里,还有一家主打西打苹果酒的苹果酒庄。西打酒的味道大概和国内的菠萝啤饮料差不多,但是它不是混合物,它是苹果汁酿造的酒精饮料,最初产于英国南部和法国西北不适宜产葡萄的地方,后来世界各地都开始生产,而现在澳洲已成为世界最大的苹果酒产地了。 每年5月他们都会举办苹果酒节,那种具有乡村气息的瓜果丰收的庆祝场面既热闹又温馨。酒庄并没有磅的气势,很像一个世外桃源的欧式庄园,里面的果园也是层次错落,含蓄深远,不会像亚拉河谷别家的那样坦坦荡荡一大片。酒庄无论是门面还是私家花园都别致幽静,迂回路转,花草簇拥,后院有棵铺天盖地的古老金橡树,见到它,我方体会到“冠如华盖”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