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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大理“诺邓古镇”——深山中的千年珍宝

时间:2020-04-03 23:5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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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大理“诺邓古镇”——深山中的千年珍宝

地理位置: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云龙县

总体评价诺邓村是云南现存最古老,保存最完整的一处白族村落.村子虽小但底蕴深厚

亮点:除了历史悠久,别有一番沧桑之美,这里还有纯天然美食和层层叠叠的四合院民风淳朴生态和人文环境绝佳

缺憾:交通不便,几乎没有医疗教育设施,生活配套设施欠缺

在诺邓的几天,是远离尘器的。住在药师黄金彪家,已经快到北山山顶了,客栈的名字很朴素,叫古村吃住店用泥巴捏了个招牌在大门旁边的墙上门口有宽敞空地大青树下石桌石凳,粗陶茶具,来来往往的人,都可以坐下来喝上一杯茶是黄金彪自己配的古方药茶,味道苦苦涩涩,淡淡回甘若喊苦黄金彪就会像医生安慰病人样轻声细语地劝服说“苦点才好,润肺清热

喝完了药茶,便在村子里来回反复地走,沿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从北山走到河东,山下古盐井,山上玉皇阁,银匠旧居,道长月台。河东贡爷院里有屋梁焚烧痕迹,说是清代发生的火灾所致,奇怪的是,当时贡爷家中无人火却仅毁一梁。文庙里的孔子塑像布衣芒鞋,邻家老爷爷一样比内地大成殿里帝王衣冠作势拿调的夫子可亲可爱多了

古盐井,却是只剩两口四方小井了工人们正在施工在盐井四周砌出一个深坑,井边围蔽木笼。是呀,食盐早就不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了也不再有马帮为了盐巴而跨越千仞高山,万丈深谷,于是,古老的诺邓井就成了标本再也不会有人搭灶扯水,熬卤成盐。而就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这里还有国营盐厂”,每天早晨,从北山的村道俯瞰,山谷底部的盐厂冒出一股股白气在苍绿的古树间盘旋萦绕。

住在河东万寿宫里的杨老爷子总喜欢到盐井工地上来转转,我去的几次都碰到他诺邓人都说万寿宫是村里最古老的房子特地去看却有些失望,房子肯定已经不是明时的寺庙建筑,看上去和普通民宅没有区别,年近八旬的杨老爹老两口住在这里,明高靖年间重修禅殿的石碑就嵌在堂屋的墙壁上,系着红绸,供着香案,成了镇宅之宝,杨老太太慈眉善目,整天坐在家门口纳鞋底,杨老爹曾经中风耳朵也背行动不便,但是只要看到游客到来,他总是精神百倍地指着墙上石碑声音洪亮地予以解读,老爷子总喜欢说,要不是为了守着这块石碑他早就搬去跟孩子们住了。

诺邓的民居,分为北山和河东两部分北山在山上重楼层叠河东在谷底、稍见平阔,因而河东的宅院宽大,而北山的院子小巧。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北山,前后人家楼院重接,台梯相连,古老的夯土院墙,虽破败,但却别有一种错落美。

杨大妈家的祖屋就位于北山半山腰处,墙上除了门牌号85.还有云龙县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一天下午碰巧遇见她回祖屋祭祖,若在平时,这幢小巧的四合院落便是整天落着锁的。

这样的四合院,诺邓人称“四滴水”,意思是说前后左右屋面有四重瓦檐上下层层递接。诺邓在山上,房屋只能因山就势而建,正房与厢房,面房往往不在一个平面,无端便有了起伏的美感,小青瓦,夯土墙虽不廓落,但檐头和滴水上的装饰却丝毫不曾马虎。梅花纹福禄寿字纹,双凤、莲花和屋瓦上厚厚的绿苔一起,就这样款款地映入眼帘。

沿狭窄木楼梯上到空落的正房二楼,只见墙壁黧黑祖宗和佛龛皆是凿墙镶嵌.陈年老木,加上烟火染已看不出上面镂刻的花纹,但楼板却是新铺的做工相劣,和老旧的墙极不协调,墙角还堆着一些未及使用的复合板。

早在几年前,云龙县就计划按照“沙溪模式”,对诺邓进行抢救性修复.文管部门对具有保护价值的老房子进行了勘察,并分别挂牌杨大妈的祖屋也在县上派人来勘察了好几次,还不准我们随便拆也不能起新房子。但勘察之后,谁来修复,怎么修复,却没有具体方案,费用也成了最让人头疼的大问题。后来,县里又提出租赁杨大妈的房子,由政府出资维修之后开办家庭旅馆虽然每年的租赁费不过区区几千元,但对杨家来说有人出钱修房子已经让他们满足,于是,维修便大张旗鼓地开始了,谁知道刚铺了楼板施工队就不来了说是县上换领导了,政策又变了,这一停就是一年还不知道啥时候有着落呢。望着眼前的“烂尾工程杨大妈有些无奈。

而我,却居然有些庆幸。若诺邓没有沙溪幸运,遇不上雅克博士和黄印武建筑师,那么,与其被粗糙翻修,倒不如就一直这样老朽,直到坍塌吧,至少它会老得干净,不至被廉价涂料污了沧桑,最后不得不沦为毫无生气的无聊摆设。

黄昏的时候,我一般都在黄金彪家门前的大青树下捧着一杯药茶闲坐,我喜欢看骤马驮着东西.沿着坑洼不平的石阶,三三两两穿过那道世大夫第的青砖牌楼那让整个村庄更有了古旧生动的气韵晚饭一过来找黄金彪看病的人就多起来了,有老有少,我便跟在他身后充当助手递递药瓶拿拿药膏山里人生病少治疗的方法也简单,要么熬草药要么打点滴。

黄金彪是诺邓村里唯一的医生,祖传医术,南厢房二楼整个做了药房百子柜也是祖上传下色泽灰黑.几近炭化一般,阁楼上一包一包用旧报纸包着的,都是自己配制的药茶。黄金彪每天都很忙,走医出诊夏秋季还要自己上山采药、黄金彪的妻子也懂医术,但她在村里小学承包食堂,每天早出晚归,平时基本不过问诊所的事情,丈夫出诊或采药的时候,她要给来家看病的乡亲拿药输液。十年前黄金有过进中医学校进修的机会可是却走不开,“我要是走了村里有人病了怎么办?”黄金彪只得让妻子代替他去大理进修。她进修回来了又跑去搞食堂,浪费了。”黄金彪没有徒弟,两个女儿也都不大可能随他学医,因为乡村医生既辛苦又没有什么前途。“有时候我也不想做了可是村里人病了总得有人医,没办法,不能不做。他总说下辈子我要做个穿鞋的医生。

夜凉了,整个诺邓古村就陷入无边的静,仿佛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无踪,只有寂静轻轻敲打夜空,纯粹的黑暗中,我已不想辨识自己的方位只是努力倾听这古老的夜的声音心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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