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诗时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这两天刚开始读叶嘉莹先生讲初盛唐诗,初初看到一点,正好讲到“兴”这一点,觉得就在内心很久的理论,被她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
自古而今,诗是作为一种美学而存在,于诗而言,它的生命从它被“生产”出来的那一刻才刚刚开始。它作为诗人情感、故事、生活、生命体悟的表达而出现,但后续,却作为联系读者与诗人,读者与世事的载体而存在。
所以,诗,可以兴,在我看来,是有两方面的含义。一是对于诗人来说,诗是比兴,从物出发,生发情感;而另一方面,对于读者而言,通过诗人所创造和使用的语言,叶嘉莹先生称之为“语码”,加上传统文化的贯通,以及每个读者自身的情感、经历,由此生发的丰富的联想以及情感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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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为什么可以兴?“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体会:当你静观自然万物时,内心油然而生出的一种情绪,或喜悦,或壮阔,或萧瑟,或凄凉,或壮阔…读书君就经常会有这样的体会,面对高山大海,会觉得自我的渺小,看到月儿的盈缺,会陡升伤感,而荒漠自带苍凉,草原自有一种壮阔之感,倔强的小草、野花、鲜嫩的柳芽,带着自强不息的生命力。而当我们对着没有生命的万物时,尚且有这样的情感,那对于人事的更迭与代谢,是否更为伤情、伤怀或激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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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少诗人并非单只用文字在写诗,而是用情感、生活、生命在写诗。我们熟悉的伟大的诗人,莫不如是。正因为是其生活、生命的体验,所以才使得诗有了穿越时空的力量,拥有生生不已的千百年仍然使我们感动的生命。
我们今天在读诗或者文章时,时常会揣摩体会创作者本身的意图。但在这层理解之外,我们也应当知道,无论他们想表达什么,在诗歌经历千年,呈现在今人面前时,它会因每个人的情感、经历、生活以及阅历的不同而被赋予不同的意味,从而生发出丰富而多姿的联想。
通过简短的语言文字,感受世间万物、人事古今,激荡感情,这也是诗歌生生不已的生命力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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