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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好问经典的一首《水调歌头》 写三门峡的翘楚之作 气象宏伟

时间:2021-02-23 17:5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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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好问经典的一首《水调歌头》 写三门峡的翘楚之作 气象宏伟

元好问是我们熟知的一位文学大家,金末元初北方文学的重要代表。元好问出身书香名门,相传为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后人,天资聪颖,幼时有“神童”之称。青年时科考屡试不中,三十一岁时进士及第。蒙古兵灭金后被俘,虽得蒙古国重臣耶律楚材青睐,但无意做官,潜心研究学问。诗、词、散曲俱佳。诗歌以“丧乱诗”著名;词作众多,题材丰富,多怀古词,描绘壮丽山河,抒发爱国豪情。诗词皆为现实主义风格。著有《中州集》《唐诗鼓吹》《遗山乐府》等,被尊为“一代文宗”。

“三门津”即今河南省西部黄河中的三门峡,因峡中有三门山而得名。 据《陕州志》记载,所谓“三门”,指的是中神门,南鬼门,北人门,皆凶险异常,只有人门尚可行舟。历史上的三门峡以雄伟奇险著称,很多文人墨客为之吟诗作赋。元好问的一首《水调歌头》可说是其中的翘楚之作,笔力雄浑,气象宏伟,想象丰富,极富艺术感。

水调歌头·赋三门津

黄河九天上,人鬼瞰重关。长风怒卷高浪,飞洒日光寒。峻似吕梁千仞,壮似钱塘八月,直下洗尘寰。万象入横溃,依旧一峰闲。仰危巢,双鹄过,杳难攀。人间此险何用,万古秘神奸。不用燃犀下照,未必佽飞强射,有力障狂澜。唤取骑鲸客,挝鼓过银山。

上阕写景,以雄健的笔力描摹了三门峡黄河之水凶险奇绝的景色。开篇“黄河九天上,人鬼瞰重关”取李白“黄河之水天上来”之境,首先写出黄河水由远至近、由高及低的奔流之态,接着改换视线,由仰视变为俯瞰,写黄河之水汹涌澎湃,扑向人门、鬼门,凶险之状尽显。接下来“长风怒卷高浪,飞洒日光寒。峻似吕梁千仞,壮似钱塘八月,直下洗尘寰”五句是对黄河波涛的具体描写:狂风卷起高浪,浪花飞溅闪着寒光,场面好比钱塘江大潮一般震撼人心。

“峻似吕梁千仞,壮似钱塘八月”分别表现出巨浪的高峻和雄壮。“吕梁”,指的是今山西省西部的吕梁山,山势险峻奇伟,此处以吕梁山的高峻来比喻黄河之浪高;“八月钱塘”指的是八月十八的钱塘江大潮,势如万马奔腾,场面十分壮观,此处以钱塘江大潮的气势来比喻黄河之汹涌。一高一雄,淋漓尽致。“直下洗尘寰”则突出了黄河水凌空直下的豪放气概。在“万象入横溃”如此奇险的场景下,元好问注意到河中尚有中流砥柱“一峰闲”,词境忽然一改之前汹涌奔腾之态,变得平和起来,一张一弛,层次丰富。根据词意,这里的“一峰”指的应是三门峡中的神门。

下阕起始三句“仰危巢,双鹄过,杳难攀”承上启下,既具体描写上阕“一峰闲”的高险,又开启了下文的抒情议论之语。“人间此险何用,万古秘神奸”两句,元好问大发感慨,从反面写神门虽然高险,但庇护的都是些妖魔鬼怪,对人间毫无益处。联系词末来看,这里可能还暗指元好问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的困难。紧接着元好问又说“不用燃犀下照,未必佽飞强射,有力障狂澜”,意为“燃犀下照”和“佽飞强射”都未必能力挽狂澜,能阻挡狂涛怒浪的只有中流砥柱般的“一峰”。

这里元好问连用了两个典故,一为晋代温峤“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所以温峤就“燃犀角而照之”,果然看见水下有许多怪物;一为春秋时楚国勇士佽飞得宝剑而斩长蛟的故事。李白有《观佽飞斩蛟龙图赞》诗云:“佽飞斩长蛟,遗图画中见。”这三句中,元好问认为温峤、佽飞都不是能够力挽狂澜的豪杰,因而在词末“唤取骑鲸客,挝鼓过银山”抒发了自己的豪情壮志,谓只有顺应时势的“骑鲸客”才能轻松越过银山般的三门峡滔天巨浪,表现了其雄阔的胸襟和豪放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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