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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邦新书《心事》在京发布:谈爱 谈初恋 谈文学

时间:2024-03-06 20:3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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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邦新书《心事》在京发布:谈爱 谈初恋 谈文学

新海南客户端、南海网、南国都市报10月19日消息(记者 宫池) 10月17日下午,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著名作家刘庆邦在北京雍和书庭发布了他最新的短篇小说集《心事》,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臧永清致开场辞。百度、微博、微信视频号、抖音、腾讯五家直播平台同步向全国网友全程直播了发布会。

两个小时的新书发布会中,刘庆邦从爱谈起,从文学观、自身写作、电影改编、短篇小说创作等多角度,深度解读了这部小说集,更与现场读者分享了自己的初恋故事,内容涵盖了文学、社会、电影、心理、情感经验和生活体悟,刘庆邦将生活比作淤泥,将爱比作荷花,认为爱是一种特殊的生命体验,发乎生命的本能,并在现场分享了一段初中二年级开始、长达数十年的初恋。他坦言很少在公开场合讲初恋,因为每次讲过都久久不能平静。刘庆邦最为广大读者熟悉的中篇小说《神木》,被改编为电影《盲井》,斩获第五十三届柏林电影节“银熊奖”,他在现场讲述了电影从版权签约开始的幕后故事。刘庆邦认为文学既有审美功能,也有反思功能,写作应当从个人内心出发,忠于自己的内心感受。当读者提问应该如何写作好的爱情小说时,刘庆邦给出的回答是:用思想升华情感,然后才能写出完美的作品。先是生活,后是小说。

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臧永清在致辞中给予刘庆邦的创作高度评价,他表示,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一个作家并不是只有靠长篇小说才能被称为大家的,鲁迅、汪曾祺、林斤澜等,都是以中短篇小说的写作闻名于世。臧永清谈到,“我们重视长篇写作的时候,一定不能忘了中国作家中间,掌握最纯熟的短篇和中篇的作家。”刘庆邦在长篇、中篇、短篇小说的写作上均有建树,尤其在短篇小说领域数十年悉心耕耘,为文坛贡献出许多令人难忘的精彩篇章,是公认的当代短篇小说巨擘,被王安忆赞为“很难想象还有谁像他这样,能持续写这样多的好短篇”。在以长篇小说横扫文坛的环境下,中国真正称得上大家的短篇小说作家凤毛麟角。刘庆邦面对生活时用冷静、耐心和介入的勇气,传达出近距离观照生命的挚情,以直面现实、率性、坚韧的写作,征服了众多读者。

谈爱:生活是瘀泥,爱就是荷花

荷花肯定是从淤泥里生长出来的,没有淤泥的肥沃,就没有荷花的清新、美丽。我们让读者看荷花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把淤泥都搅上来。如果你把淤泥都搅上来可能就不美了,读者看着就不舒服。如果生活是淤泥的话,爱就是荷花。

我还想说一个意思,因为这里收集了大量矿工的爱情小说,我说生活是矿井,爱是矿灯。我们都知道,矿井在深深的地下,是在一种非常黑暗的环境里劳作,矿灯代表着光明,头顶的一盏矿灯,通过矿灯指出一线光亮,才使矿工挖煤,我们才有了温暖。

爱这个东西最难说清,因为它是一种精神性的东西,是一种心灵化的东西,或者说是一种比较虚的东西。没有任何一个爱情指南来指导我们怎么样爱,也没有爱情的教科书指导我们怎么样爱。因为所有的爱都是因人而异的,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它没有标准件,它不是一个科学的东西。爱情是我们一种感觉,一种心灵化的东西。

同时我认为,人是一个爱的载体,每一个人一生都避免不了爱,说得不好听一点,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遭遇到爱。爱可能,有不同的态度会出现不同的结果,我对爱的理解,我觉得爱的本质是善良,是付出,是尊重,是不伤害,甚至是牺牲。它不是恶,不是索取,不是占有。我是从本质上这样理解爱,爱首先是善良,这是一个爱的本质。

同时我也认为爱是一种天赋,爱是一种能力,爱也是一种意志力。为什么说爱是一种天赋?这是上天赋予我们的。既然是天赋,每个人的天赋是不同的,比如文艺有各种各样的天赋,爱的天赋也有不一样。天赋不一样,可能有的人对爱比较敏感,有的人可能对爱比较迟钝。我想很多早恋的人,可能对爱比较敏感,对爱的感受力比较强。爱的天赋决定他对爱的感应、对爱的理解,他决定爱的深度,都不一样。我首先承认爱是一种天赋。

第二,我觉得爱还是一种能力。爱,人人都有。爱首先是一种人性,它是一种带有欲望性。你有了爱,你如果没有爱的能力,你很难实现你的爱。这个爱的能力,我理解它是一个人综合的素质。我为什么要强调爱的能力?你爱一个人,你要使被爱的人幸福。你如果只有爱,没有爱的能力,你不能创造条件使你爱的人幸福,就说明你爱的能力是缺乏的。所以爱同时也是一种能力。

第三,我认为爱是一种意志力。当结婚成家之后,这时候考验的就是一个人的爱的意志力。爱的意志力强,可能使爱维持得比较长久,或者始终保持着一颗相互之爱的爱心。如果没有意志力,很可能被繁琐的日常生活消耗尽了,就使这个爱不能维持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认为爱还是一种意志力。

爱是一种特殊的生命体验,它发乎生命的本能。不同阶段的爱是不一样的,有的最强烈的爱都是跟生死相连的,他可以为所爱的人付出一切,甚至是牺牲。我们能想起来的很多爱的故事,差不多都是以悲剧告终的。中国古典的四大爱情都是以悲剧告终,我们所知道的世界上一些名著,像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哈代的《德伯家的苔丝》,小仲马的《茶花女》等等,好多都是以悲剧告终的。

谈初恋:初恋完全是精神性的,它是真正的爱,超越性的爱,近乎神性

初恋发生在我初中二年级。我跟一个女同学,就是目光的交流,她看我,我看她,假如看不到,一下就很失落。阴天下雨了,女同学晚到教室一会儿,就坐卧不安,女同学终于来了,我心里放下了。爱到这种程度,没有任何表白,只能互相看看,只能是目光的交流。我不管什么时候,我只要看她,就发现她在看我。我看她的时候,她好像显得非常羞涩的样子,这就是她的一种反映。

快要毕业了,快要分手了,想到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可怎么办?然后我开始睡不着觉,也吃不下饭,每天吃饭不想,最后开始头晕眼花,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头晕,拍拍篮球,知道自己跟篮球过不去,好像自己头晕才好一点。有一天夜里,我一下不知道,可能是晕倒了,栽倒在床底下,我的脸不知道磕到床上还是哪儿,夜里醒来,我怎么在床底下,摸自己的脸肿起来。磕到这个眼角,现在还有一个疤。后来跑到学校水塘一照,脸肿起来了,血水落在水里,小鱼纷纷来吃我脸上的血疙瘩。就爱到这种程度。

终于有一天,有一个女同学喊我的名字,说让你去女生宿舍门口,我终于盼到这一天。秋天,月亮,月光遍地,终于等到这一天。见面了,还没说话就浑身发抖,浑身哆嗦,不是冷的,天是有点凉,但主要是心情激动。心里充满了爱,女同学上来跟我说,喊着我的名字,现在同学们都说咱们两个,你知道吗?已经传得很广泛了。我还没有回答,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接着说:心理没弦,不怕鬼敲门,反正我没这么想。我说我也没这么想。完了,否认了,爱得这样,要死要活的,一见面了,谁也不敢说。当然有很多限制,我们六十年代的中学生,敢谈恋爱是不得了的事,那可是不行的。她说她没这么想,我说我也没有这么想,没法进行下去了,可怜啊,我回想起来我们两个可怜得狠,在月光下,在秋风之下,又舍不得离开,又没话说,不知道怎么就分开了。分开毕业以后,各奔东西。这就是我的初恋,最铭心刻骨的一个初恋。

后来再有一些恋就不像初恋这么深刻,我不知道你们有过初恋没有,初恋完全是精神性的,它超越身体,它像童话一样,特别纯洁,连想摸摸她的衣服好像都是亵渎似的,想拉拉她的手也觉得不敢超越,完全就是一种精神性的。我觉得这样的爱才是真正的爱,超越性的爱,近乎神性。这样的爱,可能一个人一辈子只能遇到一次。所以回忆起来也是最难忘的,它不是那一阶段的事,不是说过了初恋阶段,这一篇就翻过去了,它肯定要伴着一辈子,这个伴着一辈子,你说这个先过去算了。不行,它会进入你的梦境,现在我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有时候做梦她就来了,完全还是那个样子,脸上皮肤非常好,那种羞涩感,一做梦,有时候还能梦见她。白天我们能当自己的家,但是我们不能当自己梦的家,谁都不能当自己梦的家,她走到我的梦里来,我醒来以后也是有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还有一种非常失落的感觉。

谈作品:希望我的写作像采煤一样,作品越来越纯,发热量越来越大

每个人的写作肯定要写自己最深切的生命体验,这个话是托尔斯泰说的,他把文学创作总结成三个要素:第一个要素就是要写自己最深切的生命体验。第二是你要有全球的人类幸的目光和视野,讲的是一个人的思想境界。第三是要有非常精确和个性化的语言来描绘你的情感和思想。首先他把生命体验放在第一位,这个我是非常赞成的。我的写作也是要选自对自己的生命体验来写,比如《初恋》是对自己生命的体验。写煤矿的生活,很多也是你的生命体验。

之所以长期写煤矿,因为我在煤矿生活了九年,对煤矿的生活比较熟悉。比如我在农村长到19岁,在农村当过农民。我写两方面比较多,一个是农民,一个是矿工。写农民的生活被雷达老师称为“季风”,我写矿上的生活被雷达老师概括《地火》,因为我对这两个领域比较熟悉,所以我写这两个领域比较多。比较起来,我在当农民的时候,农民的生活已经比较艰难、困苦,到了煤矿以后,矿工跟农民的生活比较起来应该说更沉重,我称它像炼狱一样的经历。所以我会长期持久的写煤矿,我认为煤矿是一块富矿,世界上一些矿工作家也有,比如左拉的《萌芽》。劳伦斯的一些小说,劳伦斯生活在矿区,他的父亲就是一个矿工,他父亲是非常粗暴的、经常酗酒打人的矿工,劳伦斯写了不少矿上生活。还有前苏联作家戈尔巴托付也写一些。可能翻译到中国的不够,我接触到的只有这些。

我自己目前写了四部煤矿题材的长篇,还有大量的中短篇。中篇有多少,我现在没有统计,应该说影响最大的是《神木》,拍成《盲井》的《神木》。还有《卧底》,得了十月文学奖和北京文学奖。还有《哑炮》。短篇更多了,可能煤矿题材短篇加起来有一百多篇。我觉得它一富矿,取之不尽。除了我兼职中国煤矿协会的主席,还有机会经常到煤矿去,跟矿工保持紧密的联系,还有就是我割舍不开与煤矿的一种情感。所以煤矿生活我还会持续写下去。听说煤埋藏越深越纯,发热量越来越大,我就是在矿井里继续深入开掘,希望自己像采煤一样,写出来的小说也是越来越纯,发热量越来越大,自己的期望是这样。

全国有很多行业和产业,没有任何一个行业像煤矿出了这么多作家,而且出了这么多有影响的作家。

煤矿为啥出了这么多作家?我认为跟煤矿的整个环境、生活有关系,我把矿工称为一个特殊的生态群体。有多种多的生态群体,矿工是一个特殊的生态群体。他们特殊在哪儿?他们要在地底下,在黑暗中劳作,见不到阳光,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每天面临着生命的危险,这样形成了他的生态群体的特殊性。文学总是跟大自然抗争联系,矿工跟大自然抗争特别严酷。煤矿总是要表达男女之间的关系,矿山恰恰就缺少女人,矿工对于女人特别渴望。还有文学总是要表现生和死,矿山的生活离死亡特别近,和死亡打交道特别多。这些就构成了,有一个说法叫得天独厚,你对哪方面题材得天独厚,我认为矿工是得地独厚,地特别厚,厚到几百米,泥一层、水一层、沙一层等等,煤矿的矿工是得地独厚。后来很多知青到煤矿参加工作,他一下改变了矿工的结构。过去很多矿工大多数是不识字的,很多文盲。进去一批知青之后,特别是老三届,我们这一批,不甘心只做煤,不甘心只做体育劳动,不甘心这种外在生活,他还希望有内在生活,希望还有精神生活,于是拿起笔来搞创作。诗人就是这样。多种因素形成煤矿出了这么多作家,除了这么多作品。

谈文学:文学是表达爱的,也是表达恨的

我认为文学的本质可能有多种功能,比如启发社会,比如娱乐,比如对心灵的慰藉,等等等等。从一个作家的角度来看,文学有两个最根本的功能,一个是审美的功能,另一个是反思的功能。如果换一个说法,一个是抒情的,再一个就是质疑的。质疑的也是批判的。如果再换一个说法,它是表达爱的,也是表达恨的。

好多长篇,像我刚刚写的《女工绘》,它的审美和反思不是截然分开的,不是说我这个审美的就是审美,我这个反思的就是反思的,它不是这样,它是交织在一块,在审美的同时反思,在抒情的同时质疑和批判,在爱的同时也在表达着恨。刚才说到的《神木》主要就是质疑、反思,说白一点就是批判现实主义。这种小说这个功能比较明显,我的有些小说偏重于审美,《心事》里面大量篇幅是审美比较多,抒情、审美、田园风光、铭心刻骨的爱情,让人心理变得非常柔软,这种审美。虽然也有背景性的一些质疑,但主要格调是审美的格调。像《神木》的主要格调就是批判的,就是质疑的。《女工绘》这种小说它要承载历史,它就是审美和反思交织的。

这是我对文学本质的理解。

文学是一个从俗世来的俗的东西,但是这要求我们要懂得俗生活、懂得俗世,要有社会深入经验,要懂得人情世故。这是曹雪芹在《红楼梦》一开始说的,他说什么是文章?人情练达是文章。人情包括很多,恋爱是人情最闪光的一种情感,还有很多很多情感,不光是你懂得,它叫人情练达即文章,你做不到人情练达就很难说好文章。还有一个是世事洞明,这就把我刚才说的文学功能概括了。前一联是讲抒情的、审美的,表达爱情的。后一联是讲理性的,讲思想的,讲反思的,讲批判的,世事洞明,这就要求作家必须有思想,必须思想和情感很好的结合起来,用你的思想升华你的情感,然后才能写出完美的作品。我觉得先是生活,后是小说。先是恋爱生活,后是恋爱小说。

谈写作:第一个读者是我们自己

写作不要科班训练,我写第一篇小说的时候在厂上当工人,完全是为了吸引女朋友,表达一种爱意,我就蒙着写了第一篇小说,写完小说没地方发表,女朋友看了说不错,好。就放到那,放了六年以后,78年拿出来以后就发表了,发表就说明路子走对了,也就是说没有胡编乱造,写的是自己熟悉的生活,自己的生命体验。

如果你开始写,你最想表达的情感,你最真挚的情感,不吐不快的情感,不妨把你的情感表达出来,给它一个形式,这个形式就是一个故事的形式,那就行了。语言朴实再朴实,自然再自然。一开始写容易很夸张,我的感情这么饱满,好像要喊出来一样的。一开始写往往容易用力太过,不要太用力,就完全是心平气和的,用最恰当的语言把你的情感表达出来,首先把你自己感动,自己看完以后觉得挺感动的,我觉得这就成功一半了。

这个语言的表达一共三种状态,不急、正好、太过。不急就是没有达到,情感没有表达出来,太夸张了,这种毛病犯得比较多。我要求大家“中”,所谓中庸之道,不是说指人的一个方法,这个“中”就是正好、正合适,这就是沈从文先生说的正好,不多不少、不胖不胖、不高不低,这就是正好。这是我给你的建议。写起来。

我们写作的时候不能把读者对象化,我要写给年轻人看,我要写给老年人看,我要写给青年人看,写作是不考虑这个的,他不应和任何读者,他尊重读者,因为文本的价值是通过读者的阅读实现的,没有读者的阅读,任何文本,再好的文本也不能实现它的价值。所以我对每个读者都是非常尊重的。我签过好多书,好多读者一抱就是几十本,他们非常不好意思,说不是在这个书院买的书让您签合适不合适?我跟书店说,他们也非常尊重读者,他们说没事,非常欢迎。前天我签了70多本书,所以我对每个读者都非常尊重。

读者首先是谁?读者首先是我们自己,我们才是第一个读者,第一个真正的读者。因为我们的写作都是从个人出发,不是从集体出发,都是从内心出发,不是从外部出发。它是凝视我们自己心灵的一个景观,这就要求我们一定要忠实于自己的所感所思,忠实于自己感到的东西、思索过的东西,绝对不可以随大流,绝对不可以跟风,绝对不可以人云自云,一开始一定要找到自己。因为每个作家写来写去,都是写自己。我说写自己,不一定是你自己的事、自己的题材、第一人称,不是说这个,他一定要经过自己心灵的沉淀,要打上自己心灵的烙印,找到自己的心灵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变成自己独特的一个心灵世界,我说的写自己是这个意思,首先一定要找到我们自己。

(刘庆邦在发布会上发言)

谈时代:面对时代的现场,每个人都有失落感

过去时和现在时是不一样的,比如我讲初恋是那么一种情景,满腹的爱不能表达。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过去我们表达一个爱,有时候要通过写信,通过写到纸上再寄过去,然后等人家回信。现在一个短信就过去了,而且现在表达得非常直接,非常直观,跟过去爱的表达方式不一样。整个时代背景不一样的,或者说整个文化心理都不一样了。我觉得现在的爱,由于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现在是个人主义多一些,个人主义已经渗透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而且深入到我们的恋爱当中。所谓个人主义,以我为中心,以我的利益为衡量。现在的恋爱可能比较容易,比较直接了,爱的质量跟过去比起来是高还是低?很难说。咱们说社会在大大进步,我们现在对这个时代的判断,是较为激进的。并且,这样的社会改变着我们整个世界的格局,改变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光失落感,好像每个人都落后了,好像每个人都赶不上这个时代,其实我们每个人在这个时代有一种压抑感,“我落后了,这个我也不懂,那个我也不懂,好像好多事情都是不可想象的,我觉得这是我们一个时代的特点。”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会给我们的心理带来是一种失落和焦虑,我们的心一病,精神疾病也就越来越多,这也会影响到我们的爱,影响到我们的婚姻关系、夫妻关系,都会影响到,这是题外话了。

责任编辑:王思畅【来源:南海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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